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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与人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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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兴味所在,放眼世界万象——记冯莎老师

2020年09月19日  点击:[]

当兴趣与巧合结缘

她踏上了人类学这叶扁舟

在研究中不断学习

她是有艺术感的人类学者

带学生奔向可能性

她甘做探索未知的引路人

今天,我们一起走近冯莎老师

人物简介:

冯莎,中央民族大学历史学、理学学士,法学硕士,法学博士;法国让·莫兰里昂第三大学语言与文学硕士、博士;UG环球视讯助理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艺术人类学、文化研究、当代艺术的在地实践、感知与后人类。出版学术专著《艺术在别处:对中国当代旅法艺术家的人类学研究》。曾获得厦门大学2015年度本科生科创竞赛优秀指导教师暨德贞社会课堂基金优秀指导教师荣誉。

科研成果:

1.超越与融合:“当代闽派”在全球艺术中的实践,《福建文艺界》,2017年第3期.

2.艺术参与乡村建设的人类学前沿观察,《民族艺术》,2018年第3期.

3.“漂泊”的体验:亲身经历海外民族志,《人类学学刊》(一),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4.从艺术人类学的视角看弗里达•卡罗作品中的“超现实主义”,《民族艺林》,2014年第1期.

5.客家文化符号的建构过程,《赣南师范学院学报》,2013年第4期.

6.镜中镜:读《列维-斯特劳斯、人类学与美学》,《西北民族研究》,2011年第2期

7.永恒的狄奥尼索斯:建筑艺术的文化气息初探,《民族艺林》,2011年第1期.

8.穿越柴达木:一段激情梦之旅途,《新消息报》 2008年 9月 15日 ,第4版:文明履痕·人文地理.(合作)

9.芬兰设计:圣诞老人的故乡,《艺术与设计》,2009年第7期.

10.2008都灵城市设计:置机制于行动之中,《艺术与设计》,2009年第2期.(编译)

兴之所在,行之所往

直到现在,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人类学”,“人类学是什么”、“人类学研究什么”这样的问题马上就会映入眼帘。学习人类学并持之以恒走到今天,对冯莎老师来说,是巧合与兴趣碰撞下的选择。

高中时还是理科生的冯莎老师,原本对于生物学和生态学比较感兴趣,而对于人类学、民族学和社会学则完全没有概念。当“民族学与生态学”这个双学位专业出现时,出于对原本喜好的遵从与对民族学“也许是研究不同民族和多元文化”的想象,她选择了这个专业,并由此与民族学和人类学结缘。这两个包含人文社科研究与生物生态实践的专业,使得冯莎老师的知识结构更加丰富。而民族学对意义、观念和逻辑的追求,生态学对实验性和推理性思维的要求,也让她具备了更加灵活和多向的思维方式。

研究生时,出于对艺术和流行文化的兴趣,冯莎老师在考虑后选择了艺术人类学和流行文化方向,开始专注人类学方面的学习与研究,并于2006年研究生期间赴法学习,更坚定了艺术人类学的研究方向。在法国留学期间,所接触、学习到的与文化艺术相关的现象与研究,对她日后研究方向的选择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段充满好奇心与大量新信息冲击的留学之旅,也促使冯莎老师日后选择继续攻读人类学博士并二次赴法研学。

回首自己的学生时代,冯莎老师坦言曾经的懵懂与视角的限制,也在工作中获得了更加宽广的视野与更为完善的知识体系:“毕竟我也是在工作之后才有对于整个学科、整个学术发展的大的视野。学生时代就是基本上不太能够确定自己的研究在整个学术体系是一个怎样的位置。”

目前存在一种认为人文社科等学科是无用之学,对就业和发展没有切实帮助的观点,此观点也在某种程度上使很多学习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生觉得迷茫。有教授曾对此回应“无用之用,谓之大用”,鼓励了老师那一代学生,也几乎成为人文社会科学学生傍身的武器。当然这种回应可谓一种话语或思辨式的回应,基于自己独特的学科背景与视野,冯莎老师提出了更实操的回应:“比如要去推广一项技术的时候发现有些困难,但这些困难不是技术上的,而可能是意义、观念、价值上的,这时候人文社科就会显得特别有用。比如当前对于生活水平提高,而很多人并没有获得更多的幸福感,甚至觉得失落的讨论,为什么有落差?又该如何应对?这些都需要人文与社会科学的研究。我并不认为人文社科或者人类学什么都能做,或者只要有这个学科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想要解释的是这些知识的特点和魅力。”

体验百态,放眼万象

冯莎老师的研究领域集中于艺术人类学方向,研究生和博士期间曾做过网络游戏及游戏玩家的研究、都市夜店舞者的研究、旅法中国职业艺术家的研究等。这些群体曾被视为亚文化圈层的小众群体,甚至是“社会问题”,被很多人加以偏见与刻板印象。作为人类学者,冯莎老师带着更为开放、宽广的心态走进这些群体:“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玩游戏、怎样玩游戏、从玩游戏当中获得了什么……以这样的问题去跟他们进行交流。我觉得不管是做亚文化群体,还是经典的社区或村落研究,在方法论上对于人类学来说是一样的。”

冯莎老师现在的研究主要关注当代艺术的社会介入,或称为社会参与式艺术。并在对他们兼具访谈、调查等社会科学手段与感官式艺术形式的工作方式的研究中,探索到更多人类学研究的可能性。当做学科性的人类学研究时,也许研究者会因为需要回应学术系统而忽视其他的思考方向,但是艺术家们却擅长调动隐喻与想象,了解并关联起与所讨论的问题相关的各个方向的知识,“艺术家这种方式可能反而更加接近于我们当代人类学的问题式研究。”尽管人类学家与艺术学家在知识上输出的方向可能不同,这样的研究依旧给予冯莎老师很大启发。

接触并深入小众群体,很多人都觉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工作。当被问到如何寻找引路人并深入群体时,冯莎老师强调了研究者自身开放、真诚的分享与交流的重要性:“在做研究的时候,的确总是要去找一个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带我们进入到这个群体当中。刚才说到的游戏玩家或是夜店舞者,我当时也是因为认识他们中的一些人,然后认识更多的人。当然我会告诉他们我要干嘛,平时也会跟他们聊我想知道的情况,分享一些兴趣。”她认为和小众群体的接触与交流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当你作为一个陌生人进入到他们的群体里面,他们也会好奇你想要干嘛”。她也经常会在课上强调,研究者需要告诉对方自己的研究目的和内容,既出于伦理考量,也是研究方法,这样也会引发对方对研究议题的兴趣并向研究者提出问题。在双方的交流中,不仅是研究者向被研究者的提问可以获得信息,被研究者对研究者的反应也会是信息的来源。

传授新知,引路未知

在教育方面,冯莎老师始终秉持着扮演“引路人”角色,尽可能地让学生看到不同的可能性的理念。“一方面是知识上的可能性,尽可能的把我知道的告诉同学,另一方面是用我自己的经验让大家看到在研究或者教师工作上的可能性。”同时,冯莎老师也在教学中不断体会和学生交流的趣味:“尤其是这几年,每一届学生的风格都不太一样,你会发现学生身上带有整个时代变化的特点,所以也挺有意思。而且学生也会给我讲很多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现在对教学越来越感兴趣。”

在教学时,冯莎老师希望能把理论知识与日常感知相结合,提升一些课堂的趣味。上过冯莎老师的课的同学应该都对老师课堂内容的丰富程度赞不绝口。每一堂课输出的信息量都恰到好处,让同学们吸收到足够的知识,又不会负担过重。每个知识点都结合着丰富的案例说明,在有趣而丰富的案例中,课堂氛围轻松活跃,吸收知识的同时乐趣横生。知识虽难,但伴随着冯莎老师的讲解,困难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这样轻松愉悦又精彩充实的课堂体验依靠的不只是冯莎老师的个人魅力,更依赖于她在教学模式上的不断探索和精进。

面对学生不能把握知识与经验、不同经验间难以关联,面对海量信息不知道该吸收什么知识等问题,冯莎老师也在不断想办法改进,致力于实现针对不同年级同学知识背景的基础知识和新知识的连接。“我还是希望同学能够感受到这些知识的吸引力。先别说有什么用,最起码要能意识到这个知识比起前面所学,可能是一些新知识,或者能够刺激对以前已有知识的反思,能有一种发现新世界的效果。”

除了对知识学习方面的期望,冯莎老师也希望能给同学们的未来一些指引:“我也希望同学们至少在学习的阶段能更加关注自己的兴趣,先不要那么快地被‘以后我要干嘛’牵着走。因为以我自己的经验,我们在20多岁的年纪,尤其是看得不够多的时候,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热情所在,也许需要更长时间去发掘,所以给自己多一些可能性,多一些探索的空间会更好。”

面对时代的发展,冯莎老师对人类学学生的期望也在提高。现在的资源更多,大家能够看到的方向更多,可接触的知识途径也更多,学生肯定会比以前更有优势。但是,容易上手的套路和策略也多,可能使整个系统更加封闭和保守。“我希望同学能够关注基础学科,具备扎实、系统的知识训练,然后去探索那些不那么容易去解决的问题,去建立具有公共性的视野,去关注你之外的生命世界。”

“现在的学生一定会比以前的更棒。”

撰稿:杨雅涵 张初皓 李思嘉

排版:龙尨

编辑:杜满春 马倩 王雅琳

审定: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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