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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与人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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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履往无咎,险阻穷能通——记王传超老师

2020年04月14日  点击:[]

【编者按】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建校以来,我院培养了上万名学生,也聘任了众多优秀的教师。这些优秀的前辈们虽已投身于各自的工作中,但依旧牵挂着后辈们的成长。从今天起,学院将推出“群贤领航”专栏,向大家介绍一些优秀的前辈,我们一起走近他们的人生故事,从他们的事迹中学习经验,让群贤为你领航!

如何找到人生的方向?

无用之学有什么用?

怎么度过我们的大学时光?

王传超老师为你引航!

【人物名片】

王传超,1987年8月生,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所长,南强青年拔尖人才计划A类引进人才。2015年6月获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人类生物学博士学位,2015年7月至2017年8月先后任哈佛医学院遗传学系博士后、德国马普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博士后、助理研究员(Research Associate),2017年8月入职厦门大学任副教授,2018年6月晋升为教授,2018年11月被遴选为博士生导师,2019年11月起兼任厦门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硕士生和博士生导师。

图:王传超老师演讲:《让DNA来回答:我们的祖先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做没有人去做的事情

从中国海洋大学国家生命科学与技术培养基地班的海洋生物学,到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生物人类学,再到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所长,“生物学与人类学,如何在一个人身上产生碰撞?”带着这样的好奇,我们开始了对王传超老师的访谈。谈及自己的选择与转变,王老师直言基于爱好与适合。人要在广泛而持续的尝试中了解自我,发现那些自己相对擅长做、适合做的事情,并且从中找到自我价值和快乐,从而实现个人能力与爱好的圆融统一,推动着自己前行。

图:王传超老师在《Nature Communications》上发表论文解析青铜时代欧亚草原游牧人群的形成历史

个人能力与爱好需要在不断的尝试中挖掘。虽然,王传超老师高中选择理科,但也难以割舍对人文学科的喜爱。他回忆到,“从小学的时候开始,我就非常喜欢看一些关于历史的、语言的、讨论不同人群间变迁历史的一些书籍。”这是一颗被悄然埋下的种子,经过辛勤浇灌,它将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王传超老师的第一次尝试,是大学本科选择海洋生物学科。本科的学习帮助他进一步认识自己,明确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事情。学习海洋生物学需要有个“好记性”。学生不仅需要记住海洋生物的门、纲、目、科、属、种,还要背诵它们吃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开始产卵、怎样去繁殖后代等各种细节。王老师坦言:“我可能不太擅长短时间内背诵内容,这于我而言太困难了,由此,我发现自己可能不太适合(海洋生物学)这个学科,但我知道:我喜欢从事学术研究。”

因此,考研时王传超老师重新选择研究方向,由海洋生物学跨界到人类学,这是他的第二次尝试。谈及为何选择人类学时,他说:“因为人只有一种,全世界的现代人都只有一种。人类学也包括体质人类学,与生物学和医学有紧密联系,我也只是从研究海洋生物转向了研究人类。考研给了我调整方向的可能。我觉得生物学和医学是热门领域,专家学者和学生众多,多我一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而体质和生物人类学则是冷门领域,少有人问津,我更能发挥自己的价值。”

除了考量自己的爱好与能力,在王老师看来,选择少有人走过的路,也是他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我国历史悠久,考古遗址众多,古人类遗骸丰富,这是我们的祖先跟我们之间的纽带,是祖先留给我们来探索其源流历史的无比珍贵的材料。无论是考古学还是历史学,关键点在于‘人’,古DNA可以让骨头开口说话,意义重大。而我国的古DNA研究远远落后于欧美,我喜欢去做没有人去做的事情,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们能知道‘我们是谁’。”在后来的学术之路上,于少有人行至的道路上挖掘自我价值一直是王传超老师的指路明灯,引领他一路披荆斩棘,探索未知。

亲切的噩梦

科研的道路很难一帆风顺,困难与挫折更是家常便饭。王老师有个项目一做便做了6年,伴随着他从复旦大学、哈佛医学院、德国马普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走到厦门大学。这个项目曾一直困在一个关键问题上,且研究过程多次遇到瓶颈,王老师甚至也想过放弃。

面对充满限制、困难与焦虑的研究,王老师幽默地称它为“亲切的噩梦”。“这个项目陪伴了我6年的时间,它好多时候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噩梦,但是好多时候又会觉得它会无比亲切。”就这样,经过6年反反复复的实验和论证,王老师带领团队终于在3月26日这一天彻底完善项目并以论文的形式呈现给大家。此项目由王传超老师领衔,是东亚地区最大规模的古人基因组研究。经过全球41个合作单位,77位共同作者的共同努力,经过191个古人基因组捕获测序、383个现代样本芯片数据、94个考古碳十四测年的分析,项目最终解析了东亚地区8000年来人群起源、迁徙和混合历史!

图:王传超老师发布东亚地区最大规模的古人基因组研究

对于研究中遇到的困难与阻碍,王老师认为:较于对知识体系的考验,这更多是对个人意志与心态的磨练,怎样直面困难,怎样转变心态。困难与问题最终都会化为人生道路上难能可贵的助力,使人变得更加成熟,更好地驾驭在研究甚至在人生中遇到的各种困难。

“在波士顿的时候,我记得多次在大雪里徘徊在家门口的查尔斯河边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虽然很冷,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温馨美好。”

正如歌德所言“痛苦留给的一切!请细加回味。苦难一经过去,就变为甘美。”

世上本无学科之分

从事着生物、语言、历史、考古等方面的交叉研究,对于学科的划分与融合,王老师有着更为广阔而包容的视角。

“我经常说世界上本没有学科之分,科学研究是探索未知世界,科学问题是不会有人为设置的学科界限的,学科交叉和融合才能更全面地认识和了解我们这个世界。”学科的划分有时会形成阻隔,若仅在自己学科领域探讨,正如盲人摸象般难得全貌。“只有把摸到的不同部位,把不同的学科方向都组合起来,就像拼图一样拼起来,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形象。”课程有学科划分,而知识没有边界。同学们的学习,也应如此。王老师鼓励大家勇于打破学科限制,多了解其他学科领域的知识,“许多问题在某一个学科内部,其实就是无解的,现有的这些单一学科内部的技术和方法,无法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也就找不到答案。”当遇到本学科领域无法解决的难题,不妨打开眼界,寻找其他方面的解释。

他笑言:“我觉得我能够在研究领域做出成果的一个原因是:我是人类学里生物学最好,生物学里考古学最棒的,考古学里最懂语言学的。”

致年轻的你们

学人类学有什么用呢?

社会学与人类学有什么用?我在大学里学到的这些书本知识有什么用?

他在复旦大学的导师说“无用之用是为大用”,在哈佛大学的导师说“满足人类的好奇心是最大的用处,应该得到尊重”,父母说“可以让你有个学历,找份工作,养家糊口”。

他也在问自己:我能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留下后代?但你可知道10代之后你的DNA就在这个地球上稀释不见了。我能留下的,一是自己通过多年研究探索出的关于人类起源和演化的新知识、新观点甚至新理论,二是我培养的学生、我的学生的学生,积累和传承着人类的知识,为往圣继绝学。这些用处不是立竿见影的,而是循序渐进的;同样,学习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更多是潜移默化的,就像我们不能跳过小学而直接进入中学一样。保持好奇心,对未知的探索、对真理的追寻、对知识的传承,是我们每一位知识分子在成长过程中必须扛起来的责任。书本上的知识可能无法立刻变现,但知识的积累、思维的锻炼以及大学的经历都将是我们人生中的厚实积淀与美好回忆。希望同学们戒骄戒躁,怕什么有用无用,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如何度过大学时光

比知识更重要的是如何看待世界和如何与世界相处,大学能够教会我们怎么样让自己的人生更和谐,去认识和了解周围的环境,并与之融洽相处,而这些比单纯的知识点有用得多。

大学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是我们的观念形成并成熟的阶段。或许你会受到挫折、遇到困难,甚至遭遇欺骗或不公。但以后的人生可能会比这些情况更复杂,怎么去面对呢?所以,在大学阶段除了学习知识,还要学会怎样跟自己和谐相处。从你长远的人生来讲,这是最好的收获。

图:王传超老师在实验室给学生们讲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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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环球视讯科创学术部

撰稿:张金波、王雪霏、杜满春、孙晓菁

图源:王传超、网络

审稿:马倩、王雅琳、王传超、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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